美食当前,却是可望而不可及。
啾啾,啾啾。偏偏这些鸟儿似知道她的无可奈何,在她头顶上鸣叫得越发起劲,似在嘲笑她的无能。真是孰可忍,孰不可忍。
一只圆滚滚、脖颈一圈橙黄的知更鸟站在院中的井沿上探头探脑,滴溜圆的小眼睛好奇地望着正向它爬过来的婴儿。即使婴儿已爬到它跟前,它也不知飞起避让,毕竟它自在灵山中出生以来,从未遇见过想吃它的人类。何况眼前的婴儿连牙都未长出,腿还未站直。
婴儿滴着口水,扶着井栏,用尽吃奶的力气,努力地站起来。
这么近、这么小的一只鸟都抓不住的话,她胡不宜枉为八百年的灵狐。
一用劲,真的站起来了。她心中美滋滋:鸟儿鸟儿,我来了。
一只小手伸向知更鸟,不料腿一软,她咚地跪下来,圆鼓鼓的额头哐地撞上青石做的井栏。
眼前爆出一团火花,散成满天金色的星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