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督监院食君之禄,乃陛下耳目,所以不管儒家是不是冤枉的,都得尽心竭力为陛下排忧解难,若是犹犹豫豫,错失良机,使得当真造成国力大损的局面,督监院何以面对陛下?而陛下又怎还会对督监院信任倚重?”
“你说这是栽赃陷害,却不知,我等此举,非自私自利,而是在向陛下尽忠,对待非常之事,就得用非常手段,若是循规蹈矩,扳倒儒家,还不知得猴年马月。”
“儒家统治大齐朝堂一日,大齐就一日笼罩在阴霾之下;而这场君臣争斗一日不落下帷幕,齐国就有元气大伤甚至分崩离析的风险。”
“你说,这能叫栽赃陷害么?我们这么做,是为了陛下,还有大齐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!”
陆沉的一番话慷慨激昂,抑扬顿挫,直有种震撼人心的魔力。
顾岫泽听罢陷入沉默。
瞧他面色有所缓和,陆沉笑了一笑,道:“就算不说这些漂亮话,聊些阴暗的,政治斗争,历来都是这般残酷,你觉得往儒家身上泼脏水不对,可你就未曾想过,若是儒家逮到机会,能够置我等于死地,他们又岂会白白放过?”
顾岫泽脱口而出道:“决然不会。”
陆沉微笑道:“这就是了,既然被卷入这场风波中,就得遵循你死我活的规则,如果心慈手软,那么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个,只会是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