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没有选择的权利。”沈寂看向沈清:“他的人生早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安排好了。他父亲是给我父亲赶车的,他母亲是我们家里的佣人。他呢,只有两个选择,要嘛像父亲一样做个合格的车夫,要嘛像母亲一样做个佣人。显然,他的父母认为做车夫是比做佣人更好的选择。”
“可他胆子小。”
“临江不大,他平时也不需要去外面跑,偶尔出去,也是跟他父亲一起。”沈寂解释着:“若不是今天夜里他父亲喝醉了,他是不会出来的。”
“比起害怕,他更在乎他身为车夫的责任。”沈清笑了:“改天,我帮他一下吧。”
“你能更改人的八字?”
“不能。”
“那你要怎么帮他?”
“只要让他看不见那些东西就好。”沈清淡淡道:“时候不早了,带我们去洋人的教堂吧。”
一鞭子下去,马儿开始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奔跑,可驾驶着马车的沈寂,心中仍有自己的疑问。
“他,我的那个车夫,也能看见哪些东西吗?”
“能!”沈清肯定道:“不只是能看到,他还能听到。”
“他从未说过。”
“他怕被人当成异类。”沈清道:“这种感觉,我很清楚。”
“你也是从小就能看见吗?”
“不是!”沈清摇头:“我是过了八岁才能看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