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他曾不止一次地对曾子墨说那一刀他完全是为曾子墨挨的,其实我觉得他的脑袋也不好使了,如果莫小乔第二天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的那个男人是曾子墨的话,她会去拿刀么,别天真了,她只会继续装睡。
不过,自从那次以后,莫小乔对白江的态度倒是有了很大的改观,脸上再也不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了。
白江在医院的那几天,她几乎每天都会开着小飞度拉着我们去看望他,她还为他剥过十九个橘子。我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,是因为她在将第十九个剥好的橘子递到白江手中的时候,屁股朝天,趴在床上的白江曾心满意足地对她说:“莫小乔,这是你为我剥的第十九个橘子,你对我真好,恐怕这一辈子你也不曾为其他男人剥这么多橘子吧。”
结果,从那以后,莫小乔就再也没给他剥过橘子。
让我感到意外的是,有一天,我居然在医院里遇到了彦阿姨,虽然她当时戴了一副巨大的墨镜和口罩,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。
而且,我还发现,她居然是从对面的心理医疗科里走出来的。
后来我才知道,她一直未曾摆脱过那场大火的阴影,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,就像小时候的我一样,她被这件事情折磨得憔悴不堪,万不得已才想到了向心理医生求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