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弦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，开始正向运行呼吸法，只觉得一阵无法言喻的撕裂般的疼痛从他的体内传来。
他体内的每一个角落，每一根血管能到达的地方，每一条毛细血管，每一块肌肉，每一个细胞都在惨叫，在哀嚎，在剧烈地抽搐着，在经历毁灭之后的重生。
他的脑袋里就像是有千百个鬼在齐声哀嚎，有无数电钻在钻来钻去，有无数的锯子在拉扯来拉扯去，他甚至开始进入休克状态，甚至开始忘记呼吸，浑身都开始抽搐。
“保持呼吸，保持呼吸……”小鬼的声音越来越远，也不知道是因为联系的困难，还是因为顾弦自己意识的丧失。
他只觉得那声音越来越远，只觉得自己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，他只觉得那深渊是他再也爬不出来的。
保持呼吸。
他用力地回想呼吸法的细节，用力的呼吸。
“呼……吸，呼……吸……”
他努力想要进入那个状态。
他似乎看见自己的大脑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世界，这个透明的世界有着透明的疆域，在疆域的边缘，有透明的墙将外界与之格挡开。
在那个透明墙的对面，有两道虚幻的影子。
一道是小鬼，正在关切地看着他，另外一道是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，他在挥舞着拳头，朝顾弦说什么，他就像是一头燃烧着火焰的牛，他陷入狂躁的状态，在拼命挥舞着拳头，砸着那个透明的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