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华灯初上的冬日傍晚,夏末会做饭给刘夏吃。吐完沙的蛤蜊,腌制的腊肉,配上绿色蔬菜和汤,时间充裕的情况下,还会蒸一些面食。
刘夏要帮忙,她不让,把他推出厨房来,在里面煎炒烹炸,溢出浓浓的烟火味。
他们围在小桌子上吃饭的时候,刘夏就觉得很幸福。夏末是个踏实可爱的姑娘,她家境不错,但不虚荣矫情,买东西从不追求名牌而看是否适合自己。
生命的形态各不相同,有些人喜欢像鸟一样拼尽全力越飞越远,有些人喜欢收起翅膀蹲在小巢里体会平实的温暖。他偶尔会想起前女友来,她在新西兰,那个崇尚自然的国度,已经离他万分遥远了。
刘夏和夏末的感情逐渐像河底的沙砾沉淀下来,夏末直爽又有些内敛,她让刘夏感到了不张扬却浅淡的温暖。
刘夏胃出血住院的时候,她每天煲了汤送过来,请了好几天假照顾他。
刘夏在病房里喝汤的时候,夏末帮他洗袜子,她居然带了一个小盆,去洗手间洗完之后晾在病房的窗台边。风凉凉地吹进来,袜子轻轻地晃着,有清冽的香皂味在空气中飘浮,刘夏的眼睛就潮了。